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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的海風腥鹹而刺骨,等待船入港的凡派爾女孩不安份的用手指反覆磨蹭著皮箱旁陳舊的文字 ── Beloved.
她知道父親不是這麼浪漫的人,事實上,她也不知道「浪漫」該是怎麼樣的,只是偶爾在把玩母親的簪子時,父親會露出算得上是悲傷的表情,或許是錯覺,或許是白玉生冷的觸感刺痛了父親的指頭,又或許是她繾綣的想念纏住了父親的眉頭。
她知道父親不是這麼多情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把母親漂亮的珠寶跟旗袍都鎖在房間裡,要不然怎麼會在雷雨轟鳴的夜晚喝斥要她停止哭泣,要不然怎麼會再也不願意看進她跟母親一樣的眼睛。
於是她想,母親的皮箱有什麼樣的故事呢,是不是祖父深愛著母親,總會摸摸母親的頭,笑著誇獎她,在送她的皮箱旁刻上親暱的文字,連綿的思緒越繞越遠,她心不在焉的輕撫手中玻璃罐上凝聚的水珠,遠方汽笛的聲音讓喉頭的碳酸往回倒了一口,她輕咳了幾聲,身旁的男人拍拍她的頭,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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